VISTA看天下2011年度图片大赏,一组五千大奖八万.
No.04
One Night In 天堂
李建刚 /图 曹飞跃/文

我总是在凌晨的时候出去,骑着电动车,心里想,整个东半球──或者说,至少在杭州──是不是就我一个人在如是的深夜拍照。
有时候我可以拍到很多醉酒的场面:醉驾导致的车祸、女孩失恋后的借酒消愁、青年人酒后的群殴⋯⋯但有的时候,一整晚也会一无所获;或者,即使我目睹了上述的情况,也没有勇气举起相机。
比如在某个夏夜的凌晨两点,我坐在一间酒吧对面的树下,等。等到的是这样的场景:一群人从酒吧里冲出来,有人满脸是血,有人挥着短刀,更多的人,手执着酒瓶子⋯⋯那是一场混战,如同潮水一般,拉扯、抱头、拳脚,我分不清谁在打谁在挨打谁在劝架,我只是感觉到那如同火苗般的光点在眼前肆意涌动。哦,我不能忘了,人群中传来的那声东北女腔:“你这个色狼——还想占老娘便宜⋯⋯”
我不知道杭州也可以乱成这样,不是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在我的印象里,这座城市总是温和。不管怎么说,我没有拍,也许是因为恐惧。
还有一次没有拍的场景是类似的:一伙满身血迹、手持刀具和酒瓶子的年轻人,在狭窄的马路上和我擦肩而过。他们在我的注视下扬长远去。
在黑暗中端起相机,这种姿势让我成为了一个挑衅者。我看见过一个女孩被同伴抬出酒吧,她仰着头,正好撞见我的镜头;我摁了三次快门,然后怯怯地猫在二楼,一个小时后才敢下去。问保安,说姑娘失恋了。
我拍过流浪汉、强壮的街头混混、陌生的男人,在我举起相机之前,我常常不得不鼓起勇气,征求对方的同意。只有在某一些情况,你永远不必、也没有机会这样,比如说车祸。
有一次,杭州中河高架桥上的那起车祸当场导致一死一伤,那辆事故轿车被撞成了两半,死者的女友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撕心裂肺地哭着,埋怨对方不应喝酒。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拍摄是有意义的。
还有一次,我拍到了一对恋人酒后狼狈的样子,不料这张照片却让濒临分手的他们和好如初,他们还把照片要了去,放大重印,说是要警示自己。
我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感想可以跟大家分享,我只是希望,醉了,然后知道要清醒,就像那对恋人那样──这样的人能多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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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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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儿
李雁刚 /图文
作家刘震云、演员田原、导演贾樟柯、中医徐文兵等。。中国当代的文化人儿在镜头下,交谈中呈现了另一种不同。
中医徐文兵:
问:“徐大夫,您认为中医理论有科学依据吗?”
答:“首先我们要搞清楚的是科学和真理是个什么关系,不怕中医是伪科学,就怕科学是伪真理……”
问:“您认为现代人最需要注意如何养生?”
答:“现代人需要的不多,但是想要的太多……”
问:“您认为是什么阻碍了中医的发展?”
答:“毁中医者,中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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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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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澡堂
田宝希 / 图 陈昆 / 文 陈志强 / 推荐
双兴堂,北京最后的传统老澡堂,历经百余年,依然保持着大池子、大床铺的老式格局。这里是众多澡友们最后的“乐土”。
为了能享受泡澡的乐趣,一些澡友甚至搬到附近租房住。
双兴堂就在南苑机场北门旁。维持着百年前的格局,两侧是24个躺箱,中式天窗。四周墙上挂着曾以此背景拍摄的电影《洗澡》剧照,澡堂老板希望借机向客人们展示着这个澡堂的与众不同。
每天吃过午饭,70岁的马奉山便提着盛满茶叶的水杯,坐上公交车,从东高地赶过来。老马曾是厂长,不缺钱,家里有浴缸、有淋浴,但就是喜欢这里。为了能天天泡澡,原住崇文区的老张,原住房山的老谭等“澡友”,甚至都搬到了南苑来。
老马大声和他们招呼,便立刻钻进水池子捂汗。和其他澡友差不多,老马每次泡20分钟,便要回到躺箱上。
虽然就是几块木板搭接而成,但最要紧的项目都要在这上面进行,拔火罐,刮痧,品茶,下象棋,侃大山。
老谭的家就在澡堂旁边,步行5分钟便到。3年前,老谭便彻底从房山搬到南苑,他租下一个500元/月的房子,门票5元,一个月150元,加房租,一共650元。“这里显得随意。”老谭说。就在上个礼拜,老谭甚至遇到从台湾回来探亲的老兵,专门跑来泡了个澡。老谭问他:“都这么些年了,你怎么找到的?”老兵说:“这里一点没改变。”
但如今,这些已经不是他们主要关心的环节。在南苑地区的规划中,这里是政府预留地,将盖学校或者医院。澡堂旁边的民宅,已经陆续拆迁,说不定哪天就突然轮到澡堂。
老板熊志忠说,他已经为这里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要是这里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成功,就不允许拆了。
ZT一篇没有发表在纸媒的好文字,文中有几段过于专业的注释可忽略不看,我用灰体字标出。
再配一张好图,图片作者是潇湘晨报的摄影记者秦楼,致敬!
向死而生
文 /柴春芽
一
有些在母胎中死去,
有些在出生时,
还有些刚能爬,
有的则只学会走,
有 的在成年时……
所有生命,
一一离去,
如同掉落地面的果实。
——乔答摩•悉达多
虽然大地如此惊颤,但却比不上丈夫临终前向她投去的最后一瞥。二十七岁的拉毛措深知这一点。她枯坐在废墟上,感觉到心中有个愈 来愈响亮的声音一遍遍对她说:
“去死吧,拉毛措,去死吧,陪你最爱的男人一同去死吧。”
她听从这个声音的召唤,捱过了沼 泽般的两天两夜。在幻念频叠一如电影蒙太奇般一一闪过的古怪画面里,她觉得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向黑暗无边的深渊。这个因其剧烈的创痛从而终将留存在她生命中 的早晨,她最能记取的,不是訇然坍塌的屋舍,也不是遍地流布的哭喊,而是丈夫最后的眼神。那哀怨的眼神分明在向她求救。她隐约记得自己曾经轻轻扒去他脸上 厚厚的尘土,一边啜泣,一边掀动压住他整个身躯的椽檩和土坯。
她的力量像水一样从身体里流失。
“要是当时我知道没有人能 帮助我的话,我肯定不会离开他,”在4月18日上午的火葬场上,拉毛措穿过诵念经咒为一千七百多个亡灵举行超度法事的僧群,扑倒在赤巴仁波切的脚下,哽咽 着如此说道。
仁波切,意为“人中之宝”,藏传佛教中用于对高僧大德及转世喇嘛的尊称。
但在4月14日那个突如其来的早 晨,她把希望寄托在了别人身上,殊不知,幸免于难的左邻右舍正和她一样,强忍着巨大的悲痛,奋不顾身地抢救自己的亲人。
地震发生时,赤巴 仁波切正在深圳。当他获悉玉树藏族自治州发生地震时,迅速电话命令格鲁巴寺院——色须寺——二十岁以上的僧人九百多名乘坐五十辆卡车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 州石渠县赶往玉树藏族自治州州府所在地——结古镇。当天12时许,九百僧人抵达灾区。在扎西科赛马场附近,僧人们从废墟中挖出七百多人。这些在睡梦中承受 了灾难的人们被僧人用毯子或布匹包裹着,一个个送往扎西科赛马场。六百多人虽然大多负伤,但却幸免于难。
赤巴仁波切当天乘飞机抵达西宁, 未做休息,即刻乘车赶往玉树。一路上,他看到来自祖国各地的救援队伍,常常感动得热泪盈潸。
4月16日晚上,赤巴仁波切来到扎西科赛马 场。他看到四百多具尸体摆放在风吹就凉的地面上。赤巴仁波切当即加入到为亡灵念经超度的僧众当中。
不断有尸体送来。
等到 次日救援结束时,赤巴仁波切的面前摆放了一千多具尸体。
“我们的僧人要是再早一点的话,”赤巴仁波切说。“兴许可以救活这个女人的丈 夫。”
那天早晨,当拉毛措爬过废墟,返回丈夫身边时,她看见他死了。
“噢,仁波切,”拉毛措紧紧抱着赤巴仁波切的腿,泣 不成声地说。“是我杀了我丈夫呀……”
赤巴仁波切为她摩顶加持,接着温言宽慰:
“人生在世,谁能不经历死亡呢?作为一个 藏民,你应该知道,死亡只是一道生命的门槛,跨过这道门槛,还有更加漫长的道路需要你去行走。别忘了我们藏族的一句谚语——每个人都会死,但没有人真的 死。如果你觉得这一千多名比丘和四十多位仁波切对你丈夫的亡灵所做的超度法事还不够的话,那你最好还是回家去吧,孩子,回到家里,不管你是住在废墟上还是 帐篷里,为你的丈夫多多念一念六字真言,这比沉浸在悲痛中无所事事怨天尤人更有好处。”
就在当天,许多人听从了仁波切的劝告,回到自己暂 住的帐篷,为亡灵燃起了酥油灯。尽其可能,他们在为生存奔忙的同时——在这个交通拥堵人心惶然的县城里,寻找水和粮食将会花去人们太多的时间——总会和亲 人聚族而居,一遍遍念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从死亡发生的那一刻起,六字真言就不断地从人们焦灼的唇齿间滑落。
念诵六字真言的,最先 是结古寺的僧人。他们是第一批看见尸体的人。
萨迦巴寺院——结古寺——建筑于濒临扎曲河的山坡之上。
4月14日凌晨7时 许,依照长年惯例,僧人们汇集于经堂大殿,将要开始一天的课诵。
地震发生了。
结古寺的550名僧人分成四组,奔赴县城的 各个受灾区。
五明佛学院管家将永多吉带领一百多名僧人,赶到县城中心。
结古寺宾馆的五层大楼跨塌成一堆钢筋水泥的垃圾。
僧 人们急忙用手刨挖。
当第一具尸体从水泥的碎块中暴露出血肉模糊的面容时,僧人们不约而同地念诵一声:唵嘛呢叭咪吽。随即,结古寺的天葬师 仁青以极其熟练的手法,将尸体捆扎成跌跏之姿。这种姿势,也就是人在母胎中十月生长时的婴儿之姿。
按照藏族风俗,人以婴儿之姿赤裸而来, 也必将以婴儿之姿赤裸而去。
另外两名僧人抬着尸体,向着结古寺走去。
事后,据江永多吉介绍,结古寺的僧人在4月14日抢 险十多个小时,救出六人,只有一位失明的老人活了下来。
当天午后,陆续有消息传来,说某某僧人的家人遇难,亟需抢救,但是,没有一个僧人 离开结古寺宾馆的抢险现场。在其他受灾区,同样也没有一个僧人离开。
“作为一名僧人,我们不应该存有分别念,”将永多吉说。“一切有情众 生,都是我们的父母,我们为他们而活。对于一个僧人而言,只顾自己或者自己的亲友,这是一种染著了自私的堕落。我们因为一切有情众生的痛苦而痛苦,我们也 因一切有情众生的幸福而幸福。”
二
此生迅速消逝,
仿若枝条在水中书写。
——乔答摩•悉 达多
雾霭混合着发自庞大废墟的尘埃,几乎遮蔽了这座海拔4000米的高原之城。
在晨阳普照 之前,很多藏民,从结古镇以及周边的乡村早早起身,将亲友的遗体运送到西山下的天葬台。
天葬台上,风摇便动的经幡招引了七八只凌空而来的 秃鹫敛翅而眠。而在对面遥遥相望的东山下,结古寺的僧人正将一具具罹难者的遗体抬上卡车。
“他们活着时,曾经尊严地活着,”玉树州职业技 术学校的青年教师尼玛将才如是说。“他们死了时,确实也以尊严的方式死去了。”
尼玛将才的意思是,几乎所有罹难者的遗体都获得了必要的尊 重。不管是在结古寺,还是在扎西科赛马场,僧人昼夜不停地燃放酥油灯,伴以毫不间断的经忏法事。
罹难者的亲属因而倍感欣慰。
随 着阳光的利剑刺穿尚未落地的尘埃,一卡车接着一卡车的尸体运送到天葬台下专门用于火葬的山谷。上千名僧人或抬或抱,将一具具尸体置放在山谷里早已堆好的木 柴和汽车废弃轮胎上。
一桶桶酥油泼上尸体。
结古寺二十八岁的丹巴仁波切手持火把,点燃了葬礼之火。
殷红 的火焰和漆黑的浓烟蒸腾而起,接着便扶摇直上。
天葬台上的秃鹫舒展双翼,冲入愈升愈高的浓烟,直至千米湛蓝的高空翩然而舞。
山 谷对面的山坡上,来自一百多个寺院分属藏传佛教四大教派——宁玛巴、萨迦巴、噶举巴和格鲁巴——的七千僧侣,身着绛红色的袈裟,齐声诵念四臂观音心咒、菩 萨心经和普贤行愿品。而在火葬场上方的山坡上,结古寺的丹巴仁波切带领七位僧侣举行大日如来火供仪轨。此前曾因举行大日如来曼陀罗而保存的坛城沙,不断被 僧人撒向烈火浓烟。
坛城,亦即曼陀罗,也就是吉祥佛国。在举行某些曼陀罗法事时,僧人会用彩沙绘制出一幅精美的曼陀罗,法事完毕,曼陀罗 当即销毁,而彩沙会被保存起来,因其无比珍贵,并且具有殊胜的加持力。
死者亲属默然而立,双手合十。
来自西杭村的农民格 嘎,怀抱羊皮包裹的女儿遗体,跪在僧侣前面。
他的女儿才定琼措,只有五岁。
地震过后,格嘎怀抱女儿的遗体,辗转于各个寺 院,请求每一位能够遇见的仁波切对他唯一的女儿予以超度。
“在她活着的时候,我爱她,但我总觉得爱她爱得不够,”格嘎说。“在她死了以 后,我仍然爱她,可我依旧觉得,爱她爱得不够。”
本来,格嘎希望自己的女儿才定琼措能够得以天葬。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 把自己的肉体施舍给秃鹫了,”格嘎说。“对于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来说,死亡突然降临,她能够施舍给世间,也就只有她的肉体了,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这是她 第一次行善,也是最后一次。”
当他请示秋鹰仁波切时,这位来自扎多县帮爱寺——一座噶举巴寺院——的仁波切对他开示说,十岁以下的孩子最 好水葬。
“他们最好的归宿是水,”秋鹰仁波切说。“因为他们脱离母亲的羊水时间并不长久。”
藏民族对于生命以及死亡现象 的研究,已有一千两百多年的历史。按照藏人的观点,生命是个奇迹,同时,它也包含着蛛网般繁复缜严的秘密。善待生命,并不仅仅是在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在他 (她)死后,同样需要善待,因为死亡的,只是肉体,除了肉体,一个生命还有别的组成部分。
当代西藏一位伟大的仁波切曾经这样阐释过生命的 秘密:当临终的实际开始时,我们人类会经历八个阶段;头四个阶段关系到四种元素的瓦解,最后四个阶段则关系到意识消融至心识的最深层,也就是澄明心。
第 一阶段:地元素退化,消融至水元素。身体的坚硬面,比如骨骼,再也无法做为意识的基础或乘骑物,它坚实面向的能力消融至或转入身体的流质,比如血液或粘 [...]
ZT一篇玉树的文字。
再配一张好图。青友 摄,致敬!。2010年4月19日,玉树地震灾区,一位藏族妇女站在废墟里,臂弯里抱着孩子。
舞台
艾墨
在玉树夜晚寒冷的帐篷,一个省里派来的干部灌了几大口高原青稞酒,搓着几天没洗的脏手,红通通的眼睛真诚地盯着我,说:“姑娘,你看着吧,这场自然灾害会被迅速政治化的。尽早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听他说完,我开始后悔已经约定了明天一早的车,撤离玉树。
在玉树的四天三夜,在残酷的死和艰难的生之外,政治,是一直隐隐约约嗅到的气息。在生命高于一切的救援期,它温顺地潜伏着,它到底明白了什么是最重要的:天灾人祸考验出的国家,终于学会了“生命第一”。然而,当72小时的黄金救援时期过去,当庞大而震撼的集体火葬落幕,仿佛一个破折号,灾区开始变成另一个舞台。 非常不想这么说,但的确,这里成了舞台。 舞台与现实的差别就在于,现实是让一切自然呈现,而舞台有导演,有主角和配角,有按需要发生的场景。玉树就是如此。
胡主席和温总理是玉树的第一主角——在基本国情下,这无可厚非,连当地淳朴的藏民,也把为他们真心流泪的总理,和告诉他们会有新家园的主席当成活佛。
官方的救援部队是第二主角。 “已经救不出什么人了”,进入第四天,救援队心知肚明。曾参与过四川救援的武警士官告诉我,这里倒塌的土木结构房屋不比钢筋混凝土,埋下来立时能让人窒息,几乎没有任何生存空间,“生命奇迹”的出现几率小之又小。 街上无所事事的官兵很多,街边倒塌而从没有人翻动的民居也很多,同样多的,是各地的救援队伍拉起的打响名号的旗帜和横幅。 正如一名在当地采访的同行所说,“作秀”的印象,并非说救援部队不努力,顶着高原反应艰难救援的他们,没有人有资格指责他们不努力——所谓“作秀”,只是他们露脸、或者“被露脸”的次数与救援的次数成反比罢了。
灾民是第三主角——准确地说,配合采访的当地藏民,是第三主角。
许多人喜欢问,四川和玉树有什么不同?比较灾难的规模是不人道的,四川死了十万人,玉树死了不到一万人——这样的比较是没有意义而且不应该的。但在玉树灾区,作为记者,我和同行们最直接的感觉是,这里看不到哭天抢地,甚至很少看到哭泣,除了遍地垮塌的房屋,和流离失所的难民,你甚至感觉不到这里死了很多很多人。失去亲人的人们,面容肃穆,他们念经,他们把尸体送去寺院,请喇嘛和活佛给离去的人超度,祈愿他们脱离五道轮回,升入极乐。
玉树百分之九十七的民众是藏民,信仰藏传佛教。在这里,经由寺院,生死是他们每一个人和佛祖之间的事。许多内地记者在这里不容易找到“想要的故事”,因为遇难者家属不那么“撕心裂肺”,被救者也不那么“感激涕零”。他们的悲伤你无法分享,他们对生死的超然你甚至无法理解。他们——更不懂得按照你所提示的去表演。在玉树,自然而然的感恩很多,朴实的藏族老妈妈会流着泪喊“共产党万岁”,但符合舞台需要的、特定场景中要求发生的“感恩”与“歌颂”,不是他们的擅长,看看内地电视画面,你很容易发现这一点。
在这个有导演的舞台上,僧侣是唯一的被挤到边边的配角。尽管在现实中,这一抹绛红色的袈裟是最有影响力的主角,甚至超越了救援官兵。 在我离开玉树的第二天,听到同行传回的消息,非玉树本地的僧众,已经被“劝离”玉树,理由是“确保救援效率”。他们是从四川甘孜驱车数百公里赶来的寺院僧众,他们是从青海、甘肃、西藏各个地方赶来的和尚。他们并不懂专业救援,但他们懂得康巴藏语,懂得为死难的亡灵超度,懂得真正抚慰失去亲人的藏民。他们在灾区布施,在官方物资有序发放之前,灾民们都领到过他们发的方便面、矿泉水,甚至热粥。不过,那有什么用呢?既然是舞台,配角永远就不会成为主角。至少,只有一个舞台转播频道的观众不会看到。
在CCTV的赈灾晚会上,打着一百万两百万一千万两千万牌子的企业家们,有着无限爱心的人们,他们真的在做好事,但他们真的在被自己感动。在为生命设立的哀悼日,国家机器禁止了一切娱乐活动,包括现实与网络上的。灾区,离普通人十万八千里,他们却“被”齐声说:“今夜,我们都是玉树人。”
亲爱的,真想告诉你,这里不是受伤的玉树。这里只是舞台。
(刊于《明报》世纪版)
南都4月11日发文一篇,文中只是讲了一个常识,被网络称为强文猛推:《爱国家不等于爱朝廷》
梁启超指出,中国之所以积弱,根源之一就在于国人不能正确区分国家与朝廷的概念,以致爱国心没有用在正确的地方。国家是什么?朝廷又是什么?“今夫国家者,全国人之公产也。朝廷者,一姓之私业也。国家之运祚甚长,而一姓之兴替甚短。国家之面积甚大,而一姓之位置甚微。”中国有悠久的历史,唐虞夏商周、秦汉魏晋、宋齐梁陈隋唐、宋元明清,“此皆朝名也,而非国名也”。从殷族的商、姬族的周,到嬴氏的秦、刘氏的汉、李氏的唐、赵氏的宋、朱氏的明,还有蒙古人的元、满人的清,它们都是一族一姓的朝廷,而不是国家,都是一族一姓的私业,而非全体中国人的公产。然而,中国人常常将国家与朝廷混为一谈,梁启超认为,这是中国人的大患。
……
比梁启超晚一些时候,陈独秀写过一篇题为《我们究竟应当不应当爱国?》的文章,文中说:“要问我们应当不应当爱国,先要问国家是什么。原来国家不过是人民集合对外抵抗别人压迫的组织,对内调和人民纷争的机关。善人利用他可以抵抗异族压迫,调和国内纷争;恶人利用他可以外而压迫异族,内而压迫人民。”所以,“若有人问:我们究竟应当不应当爱国?我们便大声答道:……我们爱的是国家为人民谋幸福的国家,不是人民为国家做牺牲的国家。”
原文出处:http://gcontent.nddaily.com/f/44/f442d33fa0683208/Blog/006/938d9e.html
苹果是一这家极其变态的公司。他勾引起人们无穷的占有欲。比如刚开始的IPOD,别人MP3都几百M,几个G,IPOD一上手就是20G起,号称可以放4000支歌。这是什么概念,算一下,一支歌5分钟,要听一回要20000分钟,333个小时,每天听3小时,要听111天。真是让人晕倒的设计,所有的MP3厂商全不看好,牙居然在市场大卖。
这家变态的公司经过四年的研发,马上要推进第四代IP了,喜欢手机的同学可以考虑出手了。4年当中IP不断地完善成熟,比如一二代IP慢如牛,奇怪的是平果粉丝们从来不说,直到我用了才知道,到第三代才提升CPU和内存。对于不能换电池就忍了8,哪款商业产品能没有缺点呢,不过这缺点是平果公司故意制造的,让人有些反感。你想一年推出一新手机,要能换电池,新手机买给谁牙。
9.18日出版,民间记忆·影像宝典的60特刊,120页。
分给俄几个词,凭着自己的记忆,再加上四处SO着,随便写写,反正是民间记忆,算不得真,还挺好玩儿。随便列2个如下:
蛤蟆镜
一直没有搞明白,为什么这种大镜片,浅颜色,挡风养目,防晒遮阳的墨镜,叫做蛤蟆镜,而不是熊猫镜,因为这玩意儿戴在脸上,更像熊猫一些,大概可能也许蛤蟆镜更有丑化的意思。
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初期,国门初开,一部《大西洋底来的人》男主角麦克•哈里斯的造型,长头发,蛤蟆镜(麦克是因为海洋人,对阳光敏感,所以博士才给他配了墨镜),动摇了国人数十年灰蓝色中山装的单调乏味,引领了时代新潮流。
那时候的蛤蟆镜,一只镜片上还必须留有印着E文的椭园型小商标,这是正宗舶来品的标记。在年青人眼里,要没个蛤蟆镜,还真有点对不起自己这张脸。但在戴红箍的街道老太太那里,也就是一纯粹的“男流氓”和“女流氓”,甚至还有政治的角度谴责说,实质就是“盲目模仿西方资产阶级生活方式”。
风水轮流转。打去年开始,时尚再起复古风,蛤蟆镜又成了明星的必备品。虽然它能遮挡住大半张脸,但仍挡不住狗仔们狂热的眼睛。于是八卦频出,日日精彩。
黄色
黄色自宋朝以来一直是皇家专用色。皇宫就是全部采用黄色琉璃瓦顶,所谓红墙黄瓦,刹是威严。从高处俯视故宫,黄灿灿一片,非常绚目。而普通的小老百姓的房子一色儿的清砖灰瓦。黄色在五行学说中是土的象征,土地对于5000年农耕民族就意味着一切;黄色还是我们肤色,是人类四大文明之一的人种色。
这样高贵的一个词,黄色,除了本身代表色彩的一种,现在已经却沦落成为色情的代名词。一样的书、歌曲、电影只被冠以“黄色”二字,往往就是“扫”和“打”的对象。这个名称来自于音乐界的西山会议。1980年N多老帮菜音乐人聚于北京西山开会,有专家对于以邓丽君为代表的港台音乐持否定观点,称其软绵绵、萎靡不振,是含低级趣味、反映腐朽颓废情调的乐曲。这些歌曲被正式冠以“黄色歌曲”和“靡靡之音”的称呼。因为黄色在国外传媒界一直与性、色情、低级、媚俗相关。
于是,邓丽君,张帝的歌被列为黄色歌曲,金庸梁羽生的书被称为黄色书籍。由此推广用之,就有了今天的黄色网站,有了中学生的惊呼:很黄很暴力。
IP看书看新闻就是有一点儿爽了,屏大马。
用手机看书累。时间长了容易烦,所以扎腾个好点儿的字体就舒服一些。
本人选了著了名的颜体。
颜体是唐代书法家颜真卿所书写的毛笔字体。
颜真卿(709~785)唐代书法家。字清臣,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祖籍琅琊临沂(今山东临沂)。书史亦称颜鲁公。为人刚直不阿。唐代书法革新家,为盛唐书法树立一面旗帜。颜真卿自幼学书,又得到张旭亲授,并师法蔡邕、王羲之、王献之、褚遂良等人,融会贯通,加以发展,形成独特风格。其楷书结体方正茂密,笔画横轻竖重,笔力雄强圆厚,气势庄严雄浑,人称”颜体”。其行草书纵横跌宕中具凝练浑厚之势,和柳公权合称为“颜柳”有“颜筋柳骨”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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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清晰大图了。你看看效果,那绝对不是盖的,看这字体就2个字,欣赏。